译文
在西溪向砍柴的人打听卢岵山居的所在地,然后远远地认准方向向卢岵山居走去。
沿途看到古树的老根缠连着石头,仿佛是天生的,湍急清澈的泉水冲走水面上的浮土、树叶,露出泉底的沙子来,显得水明沙净。
山里峰峦座座,由于在雨中显得幽暗,看不清楚,只见得那通往卢岵山居的小路高峻、幽深,曲曲弯弯一直通向烟云深处。
时间已到傍晚,还不见卢处士,晚鸦也已飞往自己巢里栖息,漫山遍野的荞麦花在夕阳下更显得一片洁白。
注释
卢处士:卢岵(hù)。处士:本指有才德而隐居不仕的人,后亦泛指未做过官的士人。山居:山中的住所。
樵客:出门采薪的人。⑶遥识:一作“遥指”。楚人家:一作“主人家”。
急:湍急。露沙:露出沙石。
径:小路。
飞鸦集:一作“鸟飞散”。
满山:一作“满庭”。荞麦:一年生草本植物。茎赤质柔。叶互生,呈心脏形,有长柄。花色白或淡红。果瘦三角形,有棱。子实磨成粉可制面食。通常亦称其子实为荞麦。
参考资料:
这首诗没有直接写卢岵,也没有直接写作者的心情,而是只写卢岵处士山居的景色,以景衬人。
首联两句是说先向砍柴的人打听卢岵山居的所在地,然后远远地认准方向走去。通过“问樵客”、“遥识”的写法,暗示出卢岵山居的幽僻。作者不称砍柴的人为樵子、樵夫,而称之为“樵客”,意味着这个砍柴者并不是俗人,这对于诗的气氛也起着一定的渲染作用。
颔联两句写一路所见,是近景。古树老根缠石,仿佛它天生是连着石头长起来的。湍急清澈的泉水,把面上的浮土、树叶冲走了,露出泉底的沙子来,更显得水明沙净。这两句形象地描绘了幽僻山径中特有的景物和色彩。而与此相应,作者用的是律诗中的拗句,“老”字和“清”字的平仄对拗,在音节上也加强了高古、清幽的气氛。
颈联两句写入望的远景。“千峰”言山峰之多,因在雨中显得幽暗,看不清楚。“一径入云斜”和“千峰随雨暗”相对照,见得那通往卢岵山居小路的高峻、幽深,曲曲弯弯一直通向烟云深处。这两句改用协调的音节,一方面是为了增加变化,一方面也是和写远景的阔大相适应的。
尾联两句又改用拗句的音节,仍是和通篇突出山居景物的特殊色彩相适应的。而写景物的特殊色彩又是为了写人,为了衬托古朴高洁的“处士”形象。
“荞麦”是瘠薄山地常种的作物,春间开小白花。在日照强烈的白天里,小白花不显眼,等到日暮鸟散,才显出满山的荞麦花一片洁白。荞麦花既和描写处士的山居风光相适应,同时,也说明处士的生活虽然孤高,也并非和人世完全隔绝;借此又点明了作者造访的季节是春天。
全诗的层次非常清楚,景物写得虽多而错落有致。更重要的是通过景物的特殊色彩,使读者对卢岵处士生活的古朴和人品的孤高有一个深刻的印象。作者的这种比较特殊的表现手法,应该说是很成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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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联两句通过“问樵客”、“遥识”的写法,暗示出卢岵山居的幽僻。作者不称砍柴的人为樵子、樵夫,而称之为“樵客”,意味着这个砍柴者并不是俗人,这对于诗的气氛也起着一定的渲染作用。诗从“西溪问樵客”开篇,颇类似贾岛的“松下问童子”,用问答的方式开篇,是为了追求生动活泼的效果。这种问答形式使诗情顿生波澜,起伏荡漾,读来轻松自然;若改用直接议论抒情,会有些板滞沉闷。诗人是古代的追隐一族,访寻隐居深山的卢岵,特别渴望见到这位深山高士,暗示了他对山居生活的倾慕之意,对山居主人的赞许之情。
颔联两句写一路所见,是近景。这两句形象地描绘了幽僻山径中特有的景物和色彩。而与此相应,作者用的是律诗中的拗句,“老”字和“清”字的平仄对拗,在音节上也加强了高古、清幽的气氛。
颈联两句写入望的远景。“千峰”言山峰之多。“一径入云斜”和“千峰随雨暗”相对照。这两句改用协调的音节,一方面是为了增加变化,一方面也是和写远景的阔大相适应的。
中间两联主要用了“古树”、“急泉”、“千峰”、“暗雨”、“小径”等意象,描写了卢岵山居的景色。近看古木参天,岩石嶙峋,急湍甚箭,白沙历历;远眺千峰林立,云暗雨密,小径蜿蜒,斜入云烟。一幅高峻幽深甚至有些晦暗的画面,写出了处士卢岵远离尘嚣、深藏不露的特点。这两联不单单是写景,还暗示了诗人一路寻找卢岵的踪迹,从入山问樵客,目标明确,然后一路穿林涉泉,翻山越岭,一直走到夕阳西下,鸟亦倦飞而知还,诗人却还未寻到卢岵的居处,颇有疲倦欲返的无奈、焦虑。这两联也不单单是暗示了诗人寻找的踪迹,更含蓄地表达了诗人一种追求的境界。众山寻他千百度,苦苦求索而不得,焦虑万分,为的是反衬结尾蓦然回首,发现满眼都是明艳的荞麦花,表达了一种开悟的心理经验,这种精神历程有颇为广泛的意义。
尾联两句又改用拗句的音节,仍是和通篇突出山居景物的特殊色彩相适应的。而写景物的特殊色彩又是为了写人,为了衬托古朴高洁的“处士”形象。“荞麦”是瘠薄山地常种的作物,春间开小白花。在日照强烈的白天里,小白花不显眼,等到日暮鸟散,才显出满山的荞麦花一片洁白。荞麦花既和描写处士的山居风光相适应,同时,也说明处士的生活虽然孤高,也并非和人世完全隔绝;借此又点明了作者造访的季节是春天。
如果从单纯的写景角度讲,诗人如果一味写幽静则意境容易晦暗、阴冷,所以,结句“满山荞麦花”,使诗中景物于幽静中又添了几分明媚。古人也惯用“以景结情”的方法来收尾,但此诗结句不仅仅是写景,更是诗人人生态度的一种象征。诗人为拜见处士而苦苦寻了一天,结果连处士的影子也没有见到,按理说应当心情沮丧,乘兴而来,扫兴而去。然而诗人却没有沮丧,心情反而若满山荞麦花似的一片明朗,象征悟到人生真谛后,心地明朗,若荞麦花一般生机勃勃。
这样的精神历程颇似王国维在《人间词话》里总结的“古今之成大事业、大学问者”,必然要经过的三种境界。如果没有确定不移的人生目标,如果没有九死不悔的苦苦寻找,诗人就不会有“满山荞麦花”的当下顿悟。诗人认识自我与认识处士是同时完成的,在坚持要认识山居处士的迷失中,历经种种周折,承受种种磨练之后,豁然开悟,获得一种精神自由,境界升华。隐士就是隐士,恬然自安,访客难见也是正常。何况,人生也无所谓扫兴不扫兴,只要随遇而安,到处都有好景色,到处都有好心情。在寻找处士的过程中,诗人发现了内心,也寻找到了自己精神的归宿。
全诗的层次非常清楚,景物写得虽多而错落有致。更重要的是通过景物的特殊色彩,表现了卢岵处士生活的古朴和人品的孤高。作者的这种比较特殊的表现手法,应该说是很成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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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庭筠(约812或说801、824)年—约866或说870、882年)唐代诗人、词人。本名岐,字飞卿,太原祁(今山西祁县东南)人。富有天赋,文思敏捷,每入试,押官韵,八叉手而成八韵,所以也有“温八叉”之称。然恃才不羁,又好讥刺权贵,多犯忌讳,取憎于时,故屡举进士不第,长被贬抑,终生不得志。官终国子助教。精通音律。工诗,与李商隐齐名,时称“温李”。其诗辞藻华丽,秾艳精致,内容多写闺情。其词艺术成就在晚唐诸词人之上,为“花间派”首要词人,对词的发展影响较大。在词史上,与韦庄齐名,并称“温韦”。存词七十余首。后人辑有《温飞卿集》及《金奁集》。
昌国君乐毅,为燕昭王合五国之兵而攻齐,下七十馀城,尽郡县之以属燕。三城未下,而燕昭王死。惠王即位,用齐人反间,疑乐毅,而使骑劫代之将。乐毅奔赵,赵封以为望诸君。齐田单诈骑劫,卒败燕军,复收七十余城以复齐。
燕王悔,惧赵用乐毅乘燕之弊以伐燕。燕王乃使人让乐毅,且谢之曰:“先王举国而委将军,将军为燕破齐,报先王之仇,天下莫不振动。寡人岂敢一日而忘将军之功哉!会先王弃群臣,寡人新即位,左右误寡人。寡人之使骑劫代将军,为将军久暴露于外,故召将军,且休计事。将军过听,以与寡人有隙,遂捐燕而归赵。将军自为计则可矣,而亦何以报先王之所以遇将军之意乎?”
望诸君乃使人献书报燕王曰:“臣不佞,不能奉承先王之教,以顺左右之心,恐抵斧质之罪,以伤先王之明,而又害于足下之义,故遁逃奔赵。自负以不肖之罪,故不敢为辞说。今王使使者数之罪,臣恐侍御者之不察先王之所以畜幸臣之理,而又不白于臣之所以事先王之心,故敢以书对。”
“臣闻贤圣之君不以禄私其亲,功多者授之;不以官随其爱,能当者处之。故察能而授官者,成功之君也;论行而结交者,立名之士也。臣以所学者观之,先王之举错,有高世之心,故假节于魏王,而以身得察于燕。先王过举,擢之乎宾客之中,而立之乎群臣之上,不谋于父兄,而使臣为亚卿。臣自以为奉令承教,可以幸无罪矣,故受命而不辞。
“先王命之曰:‘我有积怨深怒于齐,不量轻弱,而欲以齐为事。’臣对曰:‘夫齐,霸国之余教而骤胜之遗事也,闲于甲兵,习于战攻。王若欲伐之,则必举天下而图之。举天下而图之,莫径于结赵矣。且又淮北、宋地,楚、魏之所同愿也。赵若许约,楚、赵、宋尽力,四国攻之,齐可大破也。’先王曰:‘善。’臣乃口受令,具符节,南使臣于赵。顾反命,起兵随而攻齐,以天之道,先王之灵,河北之地,随先王举而有之于济上。济上之军奉令击齐,大胜之。轻卒锐兵,长驱至国。齐王逃遁走莒,仅以身免。珠玉财宝,车甲珍器,尽收入燕。大吕陈于元英,故鼎反乎历室,齐器设于宁台。蓟丘之植,植于汶篁。自五伯以来,功未有及先王者也。先王以为顺于其志,以臣为不顿命,故裂地而封之,使之得比乎小国诸侯。臣不佞,自以为奉令承教,可以幸无罪矣,故受命而弗辞。”
“臣闻贤明之君,功立而不废,故著于《春秋》,蚤知之士,名成而不毁,故称于后世。若先王之报怨雪耻,夷万乘之强国,收八百岁之蓄积,及至弃群臣之日,遗令诏后嗣之馀义,执政任事之臣,所以能循法令,顺庶孽者,施及萌隶,皆可以教于后世。”
“臣闻善作者不必善成,善始者不必善终。昔者伍子胥说听乎阖闾,故吴王远迹至于郢;夫差弗是也,赐之鸱夷而浮之江。故吴王夫差不悟先论之可以立功,故沉子胥而弗悔;子胥不蚤见主之不同量,故入江而不改。”
“夫免身功,以明先王之迹者,臣之上计也。离毁辱之非,堕先王之名者,臣之所大恐也。临不测之罪,以幸为利者,义之所不敢出也。”
“臣闻古之君子,交绝不出恶声;忠臣之去也,不洁其名。臣虽不佞,数奉教于君子矣。恐侍御者之亲左右之说,而不察疏远之行也。故敢以书报,唯君之留意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