译文
罗带带来芳香,还系着分别时送我的相思豆。金丝线早已磨旧而泪痕总是新的,再难接续,那断肠般的离愁。
一对对娇燕,呢喃亲语在梁间檐头,恰似去年我们欢爱的时候。春色更加浓绿,春草的芳香分外清幽,飞舞的柳絮伴随着我的愁绪。
注释
酒泉子:词牌名,原为唐教坊曲。《金奁集》入“高平调”。一般以温庭筠体为正格。全词以四平韵为主,四仄韵两部错叶。
“罗带”二句:谓带香的罗带上还系着相别时所赠的红豆。罗带:古时妇女束腰的丝织带,可结同心,象征定情,故又是情人赠别的物件。惹:引,这里有带来之意。红豆:即相思子。《古今诗话》:“相思子圆而红。昔有人殁于边,其妻思之,哭于树下而卒,因以名之。”王维《相思》:“红豆生南国,春来发几枝。愿君多采撷,此物最相思。”又,汤本《花间集》无“红”字。
金缕:金丝。此指衣服上的金丝绣纹。一说指女子面妆。
杨:《花间集》作“阴”。
歇:散发。颜延年《和谢灵运》:“芳馥歇兰若,清越夺琳珪。”另解:歇,深邃,形容幽深的草丛。又解:歇,泄也,谓气泄无余也,即芳草长势极盛,已停止生长。
柳:汤本《花间集》作“枕”,误。
参考资料:
这首词写女子的相思离别之情,是一首伤春怀人之词,写得清新可喜,文意流畅。
上片直吐衷肠。首二句写睹物思人,别后余香犹在,红豆长系,以表不忘。“罗带惹香,犹系别时红豆。”罗带引来芳香,还系着相别时所赠的红豆。罗带和红豆都是象征爱情的信物,这里暗示着一对恋人的离别和相思,写得直截了当而又含蓄有味。末三句写相思之情,“泪痕新”写别情深切,“金缕旧”写别时长久,“断离肠”写相思痛苦。泪痕日日流,所以“新”;金缕花饰已无心收拾,所以“旧”;离别之情痛苦,所以断。这一“新”一“旧”,又暗示离别之久,相忆之深,再加上“断离肠”三字,更有分量。
此词一反先写景后抒情的通例,上片可以说是直赋别情,下片却转入景语,写眼前景,以景托情。“一双娇燕语雕梁,还是去年时节”,既是对往年此时两情融洽的怀恋,又是眼前景色的实录,暗喻着自己的孤寂;犹言双燕呢喃依旧,而人却天各一方。“还是”二字,影射着物是人非之意。于是引起词中人更深的回忆:“绿阴浓,芳草歇,柳花狂。”这是一派暮春的景象,其中的情绪似乎更加迷茫了。尽管这里不直接赋写离别之事,而将别恨寄寓在这“草歇花狂”中,由景物兴发的忆别情味很浓,达到言虽尽而意无穷的效果。
此词具有词旨哀怨,色泽朦胧,语言精妙,意境深沉的特点。“绿阴浓,芳草歇,柳花狂”,是含有复杂情事的景语,用在全词的结尾,尤觉隽永。
参考资料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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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庭筠(约812或说801、824)年—约866或说870、882年)唐代诗人、词人。本名岐,字飞卿,太原祁(今山西祁县东南)人。富有天赋,文思敏捷,每入试,押官韵,八叉手而成八韵,所以也有“温八叉”之称。然恃才不羁,又好讥刺权贵,多犯忌讳,取憎于时,故屡举进士不第,长被贬抑,终生不得志。官终国子助教。精通音律。工诗,与李商隐齐名,时称“温李”。其诗辞藻华丽,秾艳精致,内容多写闺情。其词艺术成就在晚唐诸词人之上,为“花间派”首要词人,对词的发展影响较大。在词史上,与韦庄齐名,并称“温韦”。存词七十余首。后人辑有《温飞卿集》及《金奁集》。
孤始举孝廉,年少,自以本非岩穴知名之士,恐为海内人之所见凡愚,欲为一郡守,好作政教,以建立名誉,使世士明知之;故在济南,始除残去秽,平心选举,违迕诸常侍。以为强豪所忿,恐致家祸,故以病还。
去官之后,年纪尚少,顾视同岁中,年有五十,未名为老。内自图之,从此却去二十年,待天下清,乃与同岁中始举者等耳。故以四时归乡里,于谯东五十里筑精舍,欲秋夏读书,冬春射猎,求底下之地,欲以泥水自蔽,绝宾客往来之望。然不能得如意。
后徵为都尉,迁典军校尉,意遂更欲为国家讨贼立功,欲望封侯作征西将军,然后题墓道言“汉故征西将军曹侯之墓”,此其志也。而遭值董卓之难,兴举义兵。是时合兵能多得耳,然常自损,不欲多之;所以然者,多兵意盛,与强敌争,倘更为祸始。故汴水之战数千,后还到扬州更募,亦复不过三千人,此其本志有限也。
后领兖州,破降黄巾三十万众。又袁术僭号于九江,下皆称臣,名门曰建号门,衣被皆为天子之制,两妇预争为皇后。志计已定,人有劝术使遂即帝位,露布天下,答言“曹公尚在,未可也”。后孤讨禽其四将,获其人众,遂使术穷亡解沮,发病而死。及至袁绍据河北,兵势强盛,孤自度势,实不敌之;但计投死为国,以义灭身,足垂于后。幸而破绍,枭其二子。又刘表自以为宗室),包藏奸心,乍前乍却,以观世事,据有当州,孤复定之,遂平天下。身为宰相,人臣之贵已极,意望已过矣。
今孤言此,若为自大,欲人言尽,故无讳耳。设使国家无有孤,不知当几人称帝,几人称王!或者人见孤强盛,又性不信天命之事,恐私心相评,言有不逊之志,妄相忖度,每用耿耿。齐桓、晋文所以垂称至今日者,以其兵势广大,犹能奉事周室也。《论语》云:“三分天下有其二,以服事殷,周之德可谓至德矣。”夫能以大事小也。昔乐毅走赵,赵王欲与之图燕。乐毅伏而垂泣,对曰:“臣事昭王,犹事大王;臣若获戾,放在他国,没世然后已,不忍谋赵之徒隶,况燕后嗣乎!”胡亥之杀蒙恬也,恬曰:“自吾先人及至子孙,积信于秦三世矣;今臣将兵三十余万,其势足以背叛,然自知必死而守义者,不敢辱先人之教以忘先王也。”孤每读此二人书,未尝不怆然流涕也。孤祖、父以至孤身,皆当亲重之任,可谓见信者矣,以及子桓兄弟,过于三世矣。
孤非徒对诸君说此也,常以语妻妾,皆令深知此意。孤谓之言:“顾我万年之后,汝曹皆当出嫁,欲令传道我心,使他人皆知之。”孤此言皆肝鬲之要也。所以勤勤恳恳叙心腹者,见周公有《金縢》之书以自明,恐人不信之故。然欲孤便尔委捐所典兵众,以还执事,归就武平侯国,实不可也。何者?诚恐己离兵为人所祸也。既为子孙计,又己败则国家倾危,是以不得慕虚名而处实祸,此所不得为也。前朝恩封三子为侯,固辞不受,今更欲受之,非欲复以为荣,欲以为外援,为万安计。
孤闻介推之避晋封,申胥之逃楚赏,未尝不舍书而叹,有以自省也。奉国威灵,仗钺征伐,推弱以克强,处小而禽大。意之所图,动无违事,心之所虑,何向不济,遂荡平天下,不辱主命。可谓天助汉室,非人力也。然封兼四县,食户三万,何德堪之!江湖未静,不可让位;至于邑土,可得而辞。今上还阳夏、柘、苦三县户二万,但食武平万户,且以分损谤议,少减孤之责也。
陆庄风景又萧条,堪叹还堪笑。世事茫茫更谁料,访鱼樵。后庭玉树当时调,
可怜商女,不知亡国,吹向紫鸾箫。
一江秋水淡寒烟,水影明如练。眼底离愁数行雁,雪晴天。绿红蓼参差见,
吴歌荡桨,一声哀怨,惊起白鸥眠。
五湖烟水未归身,天地双篷鬓。白酒新ド会邻近,主酬宾。百年世事兴亡运,
青山数家,渔舟一叶,聊且避风尘。